魏家坊战斗遗址

魏家坊战斗遗址位于王庄镇魏家坊村。

W4-13

1939年以来,泰肥地区的抗日运动蓬勃发展,对日伪的反动统治行成极大的威胁。日伪军为巩固反动派统治,便与地方反动势力加紧勾结,极力挑拨煸动、离间党和群众的关系。魏家坊村恶霸地主丁宝善、仲兴儒等人,勾结反动红枪会头子张启旺、胡玉河,在魏家坊设坛,迷惑欺骗群众,发展红枪会。除魏家坊之外,还发展到海子、郭刘、伏庄、雷庄、刘庄、项屯、白屯、小姜庄等村,网罗三四百人聚集在魏家坊,并在东大场进行操练。他们打扮得很像旧小说中的天兵天将。他们以护村为名,设卡放哨,修筑工事,封锁要道,盘查路人,抵制党和抗日民主政府工作人员进村。更有甚者,残杀魏家坊村抗日村长高令山及其儿子,扣押动委会干部,将孙孝远割掉鼻子和耳朵游街示众,后残杀。同时还杀害郭庆祥、张国玉、李瑞洲、何祚祥,绑架干部、党员家属4人。他们手段残忍、气焰嚣张。公开与人民为敌,破坏共产党领导下的抗日工作,成为抗日斗争中的一大障碍。为扫除这一障碍,泰西军分区、肥城县抗日民主政府决定攻克魏家坊,摧垮魏家坊的反动红枪会组织。

1939年12月9日,李文甫、王正南率县独立营、四区区队和民兵万余人包围了魏家坊。开始,主要是想争取他们,因为大多数红枪会会员是受蒙蔽的,但是红枪会会员受骗很深,在其反动头目的威胁下顽固抵抗,结果不但没有攻克,反而伤亡三四名战士。针对这种情况,抗日区长郭曰斋连夜去东平县套里村,找到六支队司令部汇报了情况。六支队司令部当即决定由司令员何光宇、参谋长于会川率领两个营和一个骑兵连袭击魏家坊,平息这场暴乱。

10日,何光宇、于会川首先指挥部队包围了魏家坊。派出宣传员徒手到阵地前沿用广播筒喊话,揭露敌人的阴谋,教育红枪会会员觉醒。但他们置若罔闻,并且辱骂部队,不时向部队冲击,迫使部队后退,村南前沿阵地一个连边撤边对空鸣枪警告。红枪会会员摇动着小旗,认为真的打不到身上,追得就更加猖狂了。骑兵连只得被迫出动,驱散了反动红枪会匪众。

何光宇司令的指挥部设在魏家坊村东九鼎山的一个山头上,居高临下,整个战场在何司令的视野之内。面对这种情况,何司令眉头紧皱,沉思着:靠政治攻势是不能解决问题了。他把手一挥,果断的命令部队重新把敌人包围,向反动红枪会发出最后通蝶。但反动红枪会头子仍执迷不悟,他们误认为有神主保佑,刀枪不入,更加不可一世,目空一切,驱使这些红枪会会员,吹起牛角号,在亡命之徒的带领下,手端红樱枪、大刀,一批批向六支队阵地冲来。战士们早已按不住心头怒火,等何司令一声令下,他们一齐开枪射击,冲在前面的红枪会员纷纷倒下。此刻,一些红枪会员如梦初醒,才知道是上当受骗了,丢下红樱枪、大刀,四处逃跑。六支队趁机发起冲锋,在一片杀声和“缴枪不杀”声中,红枪会被击溃。张启旺、胡玉河看到大势已去,率残部百余人逃跑了。

部队冲进村里后,将另一伙顽固反动红枪会分子包围在村子东南角地主丁宝善的大院里。部队继续喊话瓦解敌人,但丁传玺、徐光贤等仍负隅顽抗。

11日,面对敌人的顽抗,六支队不得不采取火攻,点燃了丁家大楼,顿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敌人乱作一团,部队发起了强大攻势,独立营战士奋勇作战,击毙红枪会头子丁传玺、丁传义、仲兴儒,只有胡玉河、张启旺逃跑了。后来张启旺在攻打大封时也被击毙了。这次战斗共击毙红枪会员18人,俘虏100余人。战斗胜利结束后,大部分受蒙蔽的会员,通过教育释放。这次战斗沉重地打击了反动地主顽固势力,教育了人民群众,促进了抗日斗争不断深入。

回忆文章

红会事件

阴毅民

红会事件,就是魏家坊红枪会事件。魏家坊红枪会事件不单是魏家坊,而是以魏家坊为主的红枪会事件。它发生于一九三九年冬。它的发生不是偶然的。田家滨逃跑前,他们就和反动地主武装红枪会互相勾结,狼狈为奸。田旅的“张团”,就是以张相兰为主的红枪会。田家滨逃跑后,张相兰就公开投降日本鬼子,制造了董家南阳事件,杀害我二区动委会主任李江等四位同志。李江同志是河北人,同时遇害的还有一个是他的侄子。张启旺是阳谷县的红枪会头子,胡玉河是肥城北部的红枪会头子。他们到处设坛发展壮大力量,小姜庄、刘庄、项屯、白屯、雷庄等,都被他们控制着。那一带的红枪会会员达四百余人,均聚集在魏家坊。此事件前,红枪会就不断向我们挑衅、示威,并在东大场进行操练。他们打扮得很像旧小说中的天兵天将。蓬头散发,鬼不鬼,人不人,赤着双臂,带着朱砂画符的黄兜兜,脚蹬高筒白布袜,也是朱砂画符,执着明晃晃的红缨枪、大刀,腰插白光闪闪的匕首。耀武扬威,杀气腾腾,自吹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剪的纸人纸马,到处乱飞。开始,我们并没有意识到是向我们挑战,是不祥之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越闹越凶,反革命的本质也越来越暴露。

事件发生的前几天,动委会正在魏家坊训练班,这时的动委会主任李北西同志。他是河北省人,大学生,有口才,工作也有办法。我虽是副主任,但初出茅庐没有经验,只是跟着学习而已。讲课没有课本,文件内容是根据《论持久战》的精神编的。主要讲抗日战争为什么是持久的、抗日战争的三阶段、统一战线等。在分组讨论时,有些同志看到红枪会的举动很不正常,便议论纷纷,推测红枪会怕是要出事,训练班还是提前结束好。因此,就把训练班提前结束了。随之动委会的同志也就全部撤到焦庄和邓庄一带,孙孝远负责动委会的总务工作,他正在东奔西跑地为训练班搞后勤,没有来得及走,第二天就被敌人杀害了。还有住在附近几个村的郭庆祥、张国玉、李瑞洲、何祚祥等同志都被杀害了。何祚祥同志大概是平阴展家洼人,死时年仅十七岁。还有魏家坊的抗日村长、共产党员高令山,不但他自己被杀害,他的幼子也被红枪会的人活活地摔死。这些同志都死得很惨,有的被绑在树上一刀一刀地砍死,有的被铡刀铡死,有的甚至被零割肉。红枪会的罪恶,令人发指。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独立营一个连奉命去对付红枪会。开始,主要是想争取他们,因为他们中间多数人是受蒙蔽的。通过政治攻心,喊话,他们根本不听。争取不成,就鸣枪警告。可是喝了朱砂的红枪会正在发烧,邪气正旺。他们认为独立营不敢对他们怎么样,助长了他们的迷信思想,气焰更加嚣张了。我独立营便开枪射击。战士都是才拿起枪的农民,打仗没有经验,见红枪会盖地而来,心情紧张,枪法也就不准了,因此被追击回来,一直退到南尚任村。这时红枪会误以为他们真有神主保佑,刀枪不入,更加不可一世,目空一切。翌日,红枪会疯狂四处活动。其中向东邓庄的一路,和我六支队在邓庄相遇,展开巷战,遭我机枪扫射后,没命地向西逃窜。从邓庄到魏家坊不到五华里,当中隔着一座小山,弯弯曲曲的小路,隔二拉三的丢下几具尸体。他们跑到魏家坊后,占据了地主的一个小楼,企图负隅顽抗。我们把他们团团围住,发起了攻势。经过几个回合,最后终于用火攻破。西边一路被六支队追到项白屯。在家的红枪会会员正在跪坛,求神念咒,于是就抄了他们的坛口、会宫。向北逃的红枪会,被消灭在伏庄北大洼。经过三天的战斗和追剿,击毙了红枪会头子许光贤、丁传玺、丁传义等十八人,俘虏一百余人。大部分受蒙蔽的会员,通过教育释放。只有胡玉河和张启旺逃跑了。后来张启旺在攻打大封时也被击毙了。这次战斗的胜利,沉重地打击了反动地主顽固势力,教育了人民群众,促进了抗日斗争。第二年“红五月”,我们在执行政策时犯左倾关门主义错误,敌人又利用我们的错误,煽动红枪会,可是魏家坊的红枪会始终没敢动。

摘自中共肥城党史资料专辑《难忘的岁月》


陆房突围胜利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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